辞笙

『占祭』时光守护

ooc私设

禁ky

双视角

很水，文笔很烂

致我刚过去的半期考，800满分才考了687

说不定你们见不到以后的我了

——————

时空旅人
（菲欧娜第一视角）
—————
        你好，第二位时空旅行者，欢迎你来到我在时空长河的小屋。
        来坐下喝杯茶吧，我相信你愿意听我的故事。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
        我诞生于一片虚无。
        掌管时间与时空的尤格大人创造了我，将我投放在时间长河中，留下了一个可以穿梭任何时空的圣物——门之钥。
        我成为了第一位时空旅行者。
        我看过了大小战争，世界迁变，却从没有想人类一样长大过。
        尤格大人说，我是神圣之人，他的祭司，与那些凡人不一样。
        我漂泊在时间长河中，似乎整日都是无所事事。
        直到我厌倦了这种生活，打开了门之钥，来到了一个村庄。
        可我失误了。有人见证了我穿梭而来，要知道时空旅人的出现，在这个小村落里似乎是神圣降临。
        他们坚信我的到来是神的恩泽，甚至猜想我其实是长生的圣女——事实也是如此。
        我被村民拥戴，住在了一个不与他人一起的小山坡上的有院子的房子。村民会供奉我，给我那些我没有见过的食物。我需要做的，就是通过门之钥为他们降下预言，保证了村子的收入。
        虽然变得不一样了，但我还是觉得这和我原来在时间长河里的生活没什么区别。
        我有时会摘下身为尤格大人的祭司的羊角，换上长袍遮掩了面容，看着村子里的人的生活。
        我似乎感觉到了缺了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当我看到孩子们在快乐玩耍的时候，我知道了，我也需要有人陪着我一起。
        但我是长生不老的，似乎大一点的人的寿命陪不了我多久。
        那就找一个小孩子陪我吧。
        我穿梭回时空长河，观察人们是如何相处，甚至请问了尤格大人——虽然他说我们神圣之人无需靠近凡人，只要凡人仰望我们就行。
        当我回到小屋的时候，已经是深夜了。
        对群星做了祭祀，我穿上长袍，在森林里游荡。
       听村民说，夜间的森林里有狼出没，但我并不惧怕这群凡物。
       “小可怜，你还好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秋季静谧的森林里传来人声，我不由自主躲在阴暗中观察他的动向。
        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，正在捧起一只受伤的椋鸟。
        似乎没在村里看到过他。我心想。
        丛林深处传来沙沙的声响，黑暗之中又亮起点点绿光。
        小男孩身体一僵，抱紧了怀中受伤的椋鸟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下意识从暗处出来，像他伸出了手。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有魔力，让我觉得，这是一个很好的伴侣。
        我打开了门之钥，带着他回到了小屋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……魔女吗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魔女？我有些莫名其妙。身为神之大祭司的我，第一次被人从神圣贬低为低俗之物。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，我是祭司菲欧娜·吉尔曼。你现在这里住一晚吧，明天我送你回村子。 ”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明白我说了什么，他抱着椋鸟颤了颤。
        “能不能不要送我回去，能不能收留我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我拍了拍他的背，学着人类给他所谓的“安慰”。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，也省了寻找一个陪我的人。
        浅浅的呼吸声响起，我看着蜷缩着身体陷入睡眠的小男孩，在床边为他祈祷。
        愿吾主保佑他今夜好梦。
        听说这个睡姿的人都没有安全感呢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一早就进入村子，寻找村长的帮助。
        “村长你有没有什么肉？我收养了个小孩子，只是他有点瘦弱。”
        收下了村长送的水果，我问道。
        村长道：“圣女大人想要肯定都有，只是我能否知道那个孩子是哪家的孩子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一个穿着黑色破衣服的小男孩，很瘦，昨天晚上我在森林里看见。村长知道他叫什么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村长一愣，僵硬地道：“是伊莱·克拉克吧。圣女大人最好不要收留他，他可以看见鬼魂，他的父母被他克死，收留他的人无一例外出了事，他可是不详之人。”
        不详？
        我不觉得这么善良的孩子会是不详之人，再说有吾主庇佑，这些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。
        村长还是拎着三只肥胖的鸡和我一起回去。作为交换，我告诉了他今年村子对作物的大灾害出现在什么时候。
        只是提着果篮的我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，才到门口，一个小身影就窜了出来。
        伊莱抱住了我，似乎很紧张：“你也要丢下我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去拿了吃的回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见到村长气喘吁吁地上了山，伊莱突然充满戒备，挡在了我面前。
        明明只有我的大腿这么高，而且应该是因为漂泊在村子里，他比其他孩子玩瘦弱的多。
        村长很是尴尬地看了看我，有看了看伊莱。最后他把三只鸡留在地上，转身回村子。
        我突然很好奇这个孩子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了，为什么会对人挺好的村长充满敌意，为什么会这么缺乏安全感……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这三只已经去毛了的胖鸡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        我并不会做饭。身为神圣之人，我本就不用吃食，可伊莱不一样，人类是无法辟谷的，更别说他这么瘦小。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不是要考虑叫个厨娘上来做饭？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走……相信我，我会做饭，姐姐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裙摆被人扯了扯，我看着只有这么点大的伊莱，不知应该说些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这孩子自顾自的拖着三只鸡，进了我自住进来就没进去过的灶房。
        这个孩子到底去经历了什么，我很想知道，却又想保留一丝兴趣，想等他亲口说出。
        听大城市里的心理医生说，遭遇不好的人自尊心比常人要强，都不希望得到他人的怜悯。
        炊烟袅袅升起，我洗了一个果子，坐在院子看着伊莱小小的忙碌的身影。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去学一学做饭了。
       生活还是这样，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。只是多了个人进入我的世界里。我现在唯一的乐趣，似乎就是带着小伊莱到处乱逛，把他养大养肥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身边这只……猫头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？”刚放飞了一只椋鸟，伊莱身边又多出了一只鸟。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鸮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并没有解释这只猫头鹰的来历，我也就任由他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——还是叫猫头鹰比较舒服。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的生活中有多了一项乐趣：吸鸟。
        时间在变，以前那个只有一点点大的孩子已经长到我的腰上方了。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的性格变得有点沉默，虽然还是照样粘我。
        今天我准备带伊莱去五年后的皇城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应该去读书了，我看别的孩子都有去学校读书。”走在时空长河，我选择打破了沉默。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回应我。
        直到我找到了我五年后的皇城，准备打开门之钥的时候，他终于说话了：“你是要送我去上学吗，要把我丢在那里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伊莱还是这样缺乏安全感，是我心里的一道坎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先住在那里，你刚好也可以在那里学习。”
        实在没有办法，我想出了这么一个说辞。
        伊莱没说话，我当他是默认了，打开门之钥带着他来到皇城。
        嗯……降落的地点有些失误，门之钥的通道连接的是国师的家。
        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魔法气息比较浓郁。
        面对突然出现的士兵，伊莱毅然把我护在身后。
        我才发现他已经有我的胸口这么高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住手，他们是吾的客人。”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拄着拐杖进来，一众士兵退下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圣女大人，我收到了吾主尤格大人的旨意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在这个国师的身上看见了吾主的气息。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，我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圣女，衣食无忧，也可以送伊莱去读书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乖孩子，却不知道他在学校那么顽皮——这是老师第三次来找我了。 
        无奈之下，我只好将伊莱接回来，跟在我的身边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一直奇怪，他在我身边这么久，却从未信仰过尤格大人。
        “菲欧娜，你今天还要去皇宫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叫姐姐。”
        伊莱已经和我一样高了，但我却从未长高过，因为我和人类不一样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回村子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，看向这个孩子。
        可能是想家了吧。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打开了通向那个小屋的通道，带着伊莱离开了皇城。
        其实这几年来，伊莱变了很多。他有时会和猫头鹰说话，喜欢穿黑色的大袍子，唯一不变的就是沉默。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再我回到村子的第二天，有事发生了。
        衣裙被鲜血染红，我很好奇我身为神创之物为什么会有人类女子的生理反应。
        “吾主，为什么我会出现这种事，明明以前没有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根据我们年岁的增长计算，百年一岁，你已经12岁了。按照人类的生理反应，人类女子12岁会来，嗯，按照你所在的时间的未来时的说法，这个叫月经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明明是您创造的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你身上植入了人类的基因。”
        难怪我生来就是人类的模样。
       原来我已经活在世上120年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伊莱你几岁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14，怎么了……你怎么流血了，哪里受伤了吗？！”
        他慌张的想抱起我，我轻轻的推开了他。
        “吾主说，这是人类女性的正常反应，不用担心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他的脸为什么突然变红，然后他让我打开通向40年后的皇城——或者说是首都——的通道，让我去洗个澡等他回来。
        正好身体难受，我便同意了。我看到他走前带走了一套我从40年后的首都带回来的男性的衣服和一些当时的钱币。
        只能说我的小屋拥有各种时候的各种东西。
        “菲欧娜，我把这个东西放在门口，你洗完澡拿进去用，包装上面有教你怎么用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——是人类女性口中的姨妈巾。
        当然这是我在后面所了解到的。
        换好衣服从淋浴间出来，伊莱泡了一碗红糖水，他说这个对我目前有好处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一直有个问题，他为什么改变对我的称呼？
        我也这么问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伊莱，你为什么不叫我姐姐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已经比我矮了，而且你应该还没有14岁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“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，我都有120岁了好不好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又不是人。神是百年一岁，所以你现在只有12岁，应该是你叫我哥哥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嗯……听起来也没错。当然我是坚决不会叫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一声“哥哥”的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你不用学习，我需要去未来学习人类知识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的回答令我诧异。要是小时候，他肯定会粘着我，可是自从他长的比我高后，这种性格也似乎消失了。
        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的伊莱。
        四年了。
        我计算着每年的时间，按照人类的说法，18岁的生辰日需要举报成人礼来庆祝成人。
        距离伊莱的生日——10月31日还有5天。
        我打算给他个惊喜。
        我往返与各个时空，终于在10月31日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这天刚好是万圣节呢。
        “伊莱，成人快乐，许个愿吧。”我点燃从未来带来的蛋糕上的蜡烛，给他一个似乎已经久违的拥抱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。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，我终于决定启程。收拾完一些东西准备在40年后的首都久住一阵，门口看见了同样收拾完东西的伊莱。
        难怪以前那么回答，原来是不知道我其实是想把他留在这里。
        我用法术弄到了这个时候人类口中的银行卡，还搞到了一栋别墅，定居后准备先了解这是时候。
        很明显，伊莱的学习能力很强，至少比我强。他在两天内学会了这个时候的所有生活必知的东西，而我还在记着怎么认路——伊莱和我说不能乱用门之钥，否则会被当成坏人抓走的，这个世界比我们曾经的世界复杂。
        至少在他的帮助下，我终于了解完了这个世界。
        这个世界的人需要去读书。
        伊莱现在18岁了，应该要上大学。
        用了点法术让伊莱拥有了这里最好的大学的新生名额，至于现在12岁的我，我很高兴能在家里玩手机。
        我发现手机这个东西真的很有趣。
        伊莱却很不同意，他态度很强硬的要求我和他一起去读书。
        着实无奈，我伪造了身份证，和伊莱一起去上大学。
        大学的时光对于我来说，是一场洗礼。
        我和伊莱的关系，他人口中有很多。最初是姐弟，后来到兄妹，现在甚至是恋人……
        可笑的是我甚至不知道恋人是什么。我们谁都没有做表态，给他们一种默认的感觉。
        恋人，是人类男女之间一种比朋友还亲密的关系。
        我意识到，伊莱长大了。
        我是神造之物，不比人类，我长生不老。我游走于时间之中，感受到了人类的情绪。我收养伊莱，为的只是我能不再孤独。可我就像一个鸟笼，把他禁锢在了我的一方天地之中。他应该飞翔，他值得更好。
         或许我不应该介入人类原有的生活，尊崇时间的自然发展才是我身为祭司应该做的。
        忧郁了几天，我都在思考这件事。或许我应该做决定了。
        我不应该和人类接触，活在时间里才是我的归宿。我会留有依赖，只有孤独才是最初的本色。
        “伊莱。”我不知道该如何出口，心里似乎有那么点的忐忑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回到我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看起来很正常，可我却更加害怕说出口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，你不用跟着我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这或许是一个契机。艰难的第一句，会造就所有事情的吐露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长大了，你要学会自己生活。我开始思考，当初把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正确的。或许我现在所做是救赎，为我改变的时间做的救赎。你应该飞翔，你可以活在世人的羡慕之中——没有我的时候。我生来就属于时间，我像个正常人，却又不是正常人，我的时间没有尽头，我或许可以陪着你走过你的人生，可那只会限制你。人类有他们独有的感情，亲情、友情、爱情……可是我的存在让你丢失了这些。我应该回归时空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是要丢下我了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是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只有决绝，才会造就人的坚强。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，为什么要走，为什么……”他把我抱住，抱的很紧，像是要把我镶进他的怀中一样。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颤抖。
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。我应该挣脱他，打开门之钥再关闭通道。
       我的心却在那一瞬间有停滞了。我真的想这么做吗？
        我不得不这么做。
        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凶他吧，我会为他留下人类所需要的外在资产，他会幸福的。
        或许有朝一日，我会在时间里看见伊莱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……
        心口的绞痛仿佛在质问我，我真的想这么看到吗。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天，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人类感情的复杂，一滴咸咸的液体从我的眼睛里划过，这应该就是眼泪了吧。
        我回到了时间长河里，永久的住在这里。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二位旅行者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，谁创造的，从何而来。但我劝你，做好本质就可以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不然会和我一样，拥有了复杂的情感，甚至经历了600年，都没法从心里祛除。
       “那你回头看看我，好吗。”
        这个熟悉的声音——
        我蓦然回头，那个留在我心底的人，就站在了我的眼前。
        是幻觉吧……明明过去600年了，他应该死了吧……
        可为什么有这么真实……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哭，因为我不想你是因为我而哭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慌张抹掉了眼角出现的泪痕，强颜欢笑。
        伊莱变了好多啊，穿着黑色的大长袍，还带着一个眼罩，遮住了我最喜欢的他的眼睛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，第二位时空旅行者。”
        我艰难的开口，努力做出欢迎的样子。
        他回道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，我的心上人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她从时光中穿梭而来

（伊莱第一人称视角）

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个不详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生下来克死了父母，我成为了孤儿，收养我的人家中也出现了大大小小事情，我成了真正的流浪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可不知道我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5岁开始就流浪在村里无处可寻，学会了自主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7岁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在森林里看见了一只受伤的椋鸟，作为同情我帮助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草丛中亮起点点暗淡的绿光，我不自觉僵住，护住了椋鸟。若是平常几头狼我可能还能应付得了，可今天的数量有点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是救星，走进了我的眼前，带着我到了她的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给了我此生最难忘的笑容，我知道，一种感情在心底萌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笑容，是我这辈子都要守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……魔女吗……”话说出口，我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我的救赎，我的光，怎么可能是魔女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，我是祭司菲欧娜·吉尔曼。你现在这里住一晚吧，明天我送你回村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村子？

        我可不要回到那个充满恶意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像个真正的弱小的流浪孤儿一样，乞求她的收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如我所愿收留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其实并不喜欢叫她姐姐，我更想和她平等，叫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我现在要接近她，我得这么做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早起来，我找遍了房子，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哪里，我的光，我的救赎，我的希望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在门口找到了她，她看起来刚回来。我却没想到那个村长也跟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要夺走我的菲欧娜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不可能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必须要利用她对我的同情关注，在她身边留下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菲欧娜有问过我，为什么不信仰尤格·索托斯。可笑，我怎么可能会信仰那一团的泡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信仰，只能是菲欧娜。

        椋鸟已经痊愈了，可它似乎不愿意走，还带着我到了森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遇到了一只鸮，一只会说哈的鸮。

        鸮的身体里住着没有轮回的灵魂，是神圣之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类，我知道你的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可不是人，是时空旅人，百年一岁，长生不老，你以为你能得到她的心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菲欧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意识到了我与她之间的差距，我用尽我的一生去爱她，可我死亡了，就会有另一个人陪着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鸮说它可以帮助我，我带走了它，并且做了个交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帮助它轮回它体内的灵魂，而它将来在必要的时候会帮助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它，我也能够知晓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天，菲欧娜提出了送我去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天，我跟着她进入了“时空长河”。这是一个孤寂的世界，周围是纯白，只有几条代表不同时段的长长的河流在流淌——这是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并不想去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通过鸮学会了所有知识，已经不再需要所谓学习了。我更想陪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必须乖巧，所以只好委屈学校里的人来造就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菲欧娜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做万人瞩目的圣女？如果在皇城生活的代价是她的繁忙，我更喜欢回到那个村子，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打扰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村的第二天，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常女性都会来月事，可这几年来我却从未看见她来过这件事。那一天我看见了她裙子上的血，下意识去关心她，却没有想到她也有女性的特征。

        鸮说，菲欧娜已经活在世上120年了，12岁是人类女性来第一次月事的时间，以后她差不多每八年来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去未来的首都购买了一些专用的东西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傻乎乎的问我为什么我不叫她“姐姐”了，我那会很想弹一下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可不想她做我的姐姐，我更想让她做我的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我是很愿意听到她叫我一声“哥哥”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菲欧娜也意识到了自己对人类知识的浅薄了，她说她要去未来学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听出来她的本意并不是要带我去，只要我本着“不知者无罪”，装傻一下就能跟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我18岁的成人礼那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小开始就没有过过生日，除了记得这个特殊的天——万圣节以外，我从未有过过生日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却在这一天为我过了人生中第一个生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得到了一个拥抱，这也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我这么大的时候主动抱我，这让我很知足，甚至贪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希望我能永远和菲欧娜在一起——这是我的愿望，一个永远藏在心底的愿望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便是启程前往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要送我去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已经长大了，自然不会再像小时候撒娇一下就让她服软，所以我同意了，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们一起去上大学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她也愿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选了同样的科目，由于是从小相熟，我们就经常走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代的人似乎很爱八卦，从他们口中我与菲欧娜的关系是情侣。

        菲欧娜似乎不懂，而我却很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——正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她最近很忧郁，时常发呆，我叫她她都没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伊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叫我了。这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，可我却很慌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回到我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装作很正常，心却跳动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我们，是“我”，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，你不用跟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长大了，你要学会自己生活。我开始思考，当初把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正确的。或许我现在所做是救赎，为我改变的时间做的救赎。你应该飞翔，你可以活在世人的羡慕之中——没有我的时候。我生来就属于时间，我像个正常人，却又不是正常人，我的时间没有尽头，我或许可以陪着你走过你的人生，可那只会限制你。人类有他们独有的感情，亲情、友情、爱情……可是我的存在让你丢失了这些。我应该回归时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是要丢下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真的要丢下我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她的脸上没有犹豫，为什么要那么决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，为什么要走，为什么……”我用力抱住她，我害怕一放手她就会离我而去，将我落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她挣脱了我，打开门之钥，关闭通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走的这么坚定，不给我一丝挽留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里有没有那么点后悔？

        我站在那里等了很久，腿都酸了，为的只是等她后悔回来，至少是回来接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在哪里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心丢了的一块已经找不到了，化作泪水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去找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找从窗口飞来，站在窗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麻木的点了点头，心似乎死灰复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收回你的灵魂并植回你的躯体，你会长生不老，但你必须帮我将我身体里的灵魂完全驱除。至于前往时间长河，我会帮你的。进入了时间长河，你需要花费两百年的时间让它接受你，至于找到她，这要看你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唯一的办法了，是我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菲欧娜，既然你不找我，那只能我去找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答应我请一定不要再我找到你之前爱上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我已经在时间长河游荡了600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，我终于找到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纯白的世界里一间田园风的小屋，前院里，她背对着我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，第二位时空旅行者，欢迎你来到我在时空长河的小屋。来坐下喝杯茶吧，我相信你愿意听我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，她是爱我的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筑起的所有防线，都在知道你爱我的那一刻功亏一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来不知道，我们之间想的，总是偏差着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六百年，她是怎么过来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回头看看我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我希望我能态度坚决一点，可开口却忍不住祈求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到她很惊讶地回头看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虽然我带着遮住我污浊的眼睛的眼罩，却能透过这一层布料看清她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她还是记得我，会为我哭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曾经发誓过，她的笑容我要守护一辈子，绝不让她掉一滴眼泪，她现在却为我而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哭，因为我不想你是因为我而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慌张，随手擦了擦眼泪，努力对我绽开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次对我笑时，让我注定了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听到她略带哭腔的声音：“你好，第二位时空旅行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像生疏的距离一下被拉进，我想或许我们能在这里重新开始，重新让她、让我正视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，我的心上人。”